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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家前一直整理東西,因為沒什麼家具,大行李箱充當衣櫃,有些東西甚至還沒從行李中拿出來,又被其他塞進去的東西壓了下去。那個下午,我把弟弟給我的點頭娃娃放在窗邊,它使勁點頭,扣,扣,扣,陪我收拾。
那是三年前在士林夜市買的。當時他還在實習,我去台北找叔叔時也會去找他。當姊的總是厚顏一點,走啊逛的,看到當時流行的所謂療傷系點頭人。
「啊,買個送我啦。」
「好啊,妳挑。」
我一直會在辦公桌上擺些小「寵物」,植物啦或小東西。一絲不苟的人會把桌面保持整潔,我則是喜歡熱鬧點,「亂中有序」(學生時代被唸房間不夠整齊所瞎掰的理由,但也是事實,所謂「子非魚,焉知魚之苦樂」;汝非吾,焉知亂之好處)。
原本是想買豆苗小盆栽,但綠色小人傻傻的更得我心,瞄到它就會開心。飄洋過海,同一個太陽,它遇到光還是點得起勁,彷彿沒什麼事發生。
那個下午,百葉窗把陽光切成一條一條,照在窗邊的點頭小娃上,照在我打開的行李箱上。
我忽然狠狠想念起台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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